《奥本海默》是诺兰拍的,上映一天就好评连连,你都不用去看就知道,这个片子会花大时间写奥本海默整出原子弹的那种天人交战的苦楚,抑郁症式样的痛,典型的英雄的上升与坠落,以及一个凡人/半神英雄与人类全体的宿命。诺兰在《敦刻尔克》时就显现出对二战题材的钟情,与对极简主义的喜爱,那种神秘的、黑白状态分明与模糊的不可言说。
《芭比》就更不用说了,听名字就是女性主义的解构片,美国到了如今这年头不可能拍一个金发尤物的故事,没有观众。必须解构、必须颠覆,必须地对传统的女孩的那种老掉牙的谄媚男性的玩具与童年叙事进行改写。每一个长成大人的女性,都需要重新回顾童年,我们玩芭比、玩过家家、给玩偶装扮、结婚的经历,到底是谁强加给我们的?
《封神演义》是乌尔善拍的,他最擅长拍神鬼奇幻,这片子据说是给纣王在某种程度上翻案。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商的亡国是由周来书写的,那么一个恢弘的商朝真的有一个如此荒淫的帝王吗?乌尔善大约是有点不信邪的,对历史的本身书写的不信邪。他在这个基础上还增加了对父权的挑战,历史本来就是父权的,男性书写的。他的质疑,是艺术的开始。
《长安三万里》放在暑期档,其初始目的显然是想给儿童进行家国情怀教育的 ,但李白本人的浪漫主义气质实在是贯穿千年,令每日奔波的成年人不得不潸然泪下,并且一瞬间回到相对年少无忧的中小学教室里,另外又有激昂向上的语文教育下的爱国情绪的激起。这里面的三重复杂,不得不感叹,这片子的票房大卖实在是把握住了成年人的现实。这片子怕是要上映一整个暑期档。
《消失的她》,陈思成的的以泰国杀妻案作为起始的片子,又再次地与当下的婚恋焦虑牵扯在了一起。你不能评说什么,只能说,陈思成我服了你的商业性。
昨天在家看了一下午《西游记》,依然特别好,特别地幽默有意思。暑期,其实应该是青春片、喜剧片的天地,一种没心没肺的无忧状态。但是大屏幕上的一切,立意都这么地深远,意图都这么地赤裸裸,我们这些想做浅薄大人的人, 总被催促着想以上那么多严肃的东西,说句真累毫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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