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着躺着,看着墙上的一个黄色斑驳墙纸,上面的形状开始变形,越看越不舒服,忧郁焦虑到崩溃。但丈夫反复说,亲爱的,为了你好大家好,你不要天天这么任性。突然有一天,她感觉这个墙纸的形态好像监狱、篱笆的栏杆,后面似乎有个女人在爬动。最后,这个妻子关上了房门,不让丈夫进来,“救出了”这个被监禁的爬行的女人。
这种叙述,照现在的创作来说根本不需要解读,一个典型的女性作品,拥有所有的元素:父权、疯癫、空间(被控)、追寻(解放)。但我仓促看的时候还是蛮感到压迫,因为这种类似精神病人的自述,有一些漩涡状的重复,令人痛苦。看到中间,到后面,发现作者还是蛮有勇气,因为她没有把这个妻子给写死。另外,里面有大量丈夫的重复“我是为了你好,你要自控”这种看似有爱,实则pua的语句。
这个小短篇,是白人中产精英女学者圈内当年的流行作品,也被白人女学者广泛当作工具,用来反思和批评维多利亚时期男性作品,与重新找寻被低估的女性作品。但这个作品是否能普遍推及到其它族群、阶级的女性身上,依然存疑。另外这个《黄墙纸》的作者,是个明显的白人种族主义者、优生学这玩意儿的提倡者,并且这一时期是美国排华的高峰期,有人说这个黄墙纸似乎跟华人有关联。即她的女权似乎局限在她自身的白人中产范畴内,它者皆与她无关。
反正咋说,女性/女权现在是个显学,但是否有一种放之四海皆准的女性/女权主义,这个依然存疑。无产阶级尚且联合不起来,总有大批工贼。一个统一明确的女性主义反正现在是很难,无论理念,还是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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