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媒体综合报道 章莹颖案周三开庭进入控辩双方开场陈词阶段,被告Brendt Christensen的一名代理联邦律师意外地当庭承认他的客户Brendt Christensen杀害了中国访问学者章莹颖,而美国检方则披露了凶嫌Brendt Christensen作案的更多血腥细节。
在开场陈词后,法庭传唤了多名证人出庭。庭审在当地时间下午3.点30分左右结束,法官称进度有些超前,周四上午9点左右法庭将继续开庭。
“布兰特·Brendt Christensen对章莹颖的死亡负有责任。”联邦律师George Tasef周三在皮奥里亚联邦法院的一个满座法庭内说,“布兰特·Brendt Christensen杀害了章莹颖。”
强奸砍头 检方揭章莹颖案血腥细节 辩方承认杀人 多名证人出庭_图1-2
在辩方出人意料的开场陈词前,检察官花了45分钟时间概述了章莹颖死亡前的可怕细节,检方审查章莹颖在Brendt Christensen位于香槟的公寓里遭到强奸、殴打和斩首。
尽管承认Brendt Christensen杀人,但被告并没有改变他不认罪的辩护。George Tasef说,这是因为Brendt Christensen正在“为他的生命受审”,有几个“事实问题”必须在量刑前得到辩论。
另据媒体从庭审现场报道,在检方陈述Brendt Christensen杀害章莹颖的细节时,Brendt Christensen一直没有太多的表情和反应,而章莹颖的父亲则始终带着严肃的表情。记者了解到章莹颖的母亲在今天的庭审结束后一度哭泣流泪。
在下午的庭审中, 检方有9名证人出庭,包括UIUC的校警、章莹颖在UIUC的导师和章莹颖的男友侯霄霖。侯霄霖表示他原计划和章莹颖于2017年10月结婚,两人即使身在两国,仍每天保持通话。所以当他听到章莹颖的同事说无法取得联络时,他感到非常震惊和糟糕,因为章莹颖从来不是一个会让其他人担心的人。当他结束作证后,他一直直视Brendt Christensen,但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
26岁的访问学者章莹颖于2017年6月9日失踪。监控镜头显示,章莹颖在错过一辆公交车后上了据称由Brendt Christensen驾驶的汽车内。她在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被看见,她的遗体也至今未被发现。
检察官指控Brendt Christensen折磨并杀害了章莹颖,并且被告表达了成为知名杀手的愿望。
联邦检察官尤金·米勒说,Brendt Christensen在遇见章莹颖前几个月就已经开始计划绑架和谋杀某人。米勒在开场陈词中表示,Brendt Christensen将自己与连环杀手特德·邦迪相提并论,并且在调查人员未能找到章莹颖遗体后,向他的女友吹嘘“我非常擅长这事”。
米勒说,在将章莹颖带回公寓之前,Brendt Christensen假扮卧底警官说服她上了他的车。米勒表示,被告在家中撕毁了章莹颖的衣服并强奸了她,然后使受害人窒息大约10分钟,期间还刺伤了她,整个公寓都是血。而章莹颖在整个过程中一直在反抗。
然后,Brendt Christensen把章莹颖带到浴室,在那里他用一根棒球棒击中了她的头部,并劈开了头。米勒说,Brendt Christensen最终用刀刺了她并切断了头。
米勒说,Brendt Christensen彻底清理了他的公寓和车辆,以掩盖他的罪行。但调查人员在他的床垫和床的基板,以及干墙,地毯下面和棒球棒上都发现了血迹。
对这些样品进行的DNA测试发现与章莹颖的血液匹配。
“他绑架了她,他谋杀了她,他掩盖了他的罪行。”米勒说。
章莹颖的父亲和其他家人通过翻译在法庭上听取了这些陈述。Brendt Christensen坐在他的被告席,似乎没有反应。
这些细节是通过Brendt Christensen女友的秘密录音获知的,她与FBI合作并佩戴窃听设备记录他们的谈话,包括在为章莹颖的守夜活动上。
在那次录音中,Brendt Christensen据称表示他想参加守夜活动,“看看有多少人在这里。”他说,“他们为我而来。”他还补充说,章莹颖的遗体永远不会被找到,她的家人从中国前来寻找她,将“空手而归”。
George Tasef只否认了这些细节中的很小一部分,但对Brendt Christensen在录音中称章莹颖是他的第13个受害者的事实表示怀疑。辩方律师声称Brendt Christensen在守夜活动之前已经大量饮酒,并补充说没有证据表明Brendt Christensen在章莹颖之前曾杀过任何人。
本案的12名陪审团成员和6名替补已经在周二完成选择。那些坚决反对死刑,或认为可以判处预期外杀人案犯死刑的人不得担任联邦死刑审判陪审员。
如果Brendt Christensen被定罪,会有一个死刑环节,由陪审员决定是否判处被告死刑。
证人出庭作证
在发表开庭陈词后,检察官开始传唤证人出庭作证。
最先出庭的是伊州大学的一名校警,他首先接到了章莹颖失踪的保安。该官员作证说,他多次访问了章莹颖的公寓,并被公寓工作人员允许进入公寓,但他没有发生任何留言条。
该校警还前往多家餐馆向人们展示她的照片,但没有人报告见过她。
第二位出庭的是香槟-厄巴纳公交系统的一名员工,他证实2017年夏天因为格林街建设而改变公交线路。当Brendt Christensen的车停下来接章莹颖时,刚来到当地不久的章莹颖正在等候公交。
章莹颖的男友候霄霖也出庭作证,他们原计划在2017年10月结婚。尽管当时他们两个分居美国和中国,但几乎每天都通话。当她的同学报告说无法找到她时,他感到震惊和可怕,因为她从不让别人担心她。
他来到美国寻找章莹颖,因为他不想放弃找到她的希望。
助理教授官凯宇(Kaiyu Guan音译)介绍了章莹颖申请博士职位,未获成果但继续寻求机会的过程。“她表现出很大的主动性。”他说。章莹颖在校期间为官凯宇工作。
他说章莹颖非常勤奋,渴望学习,并帮助同学。
她失踪那天,官凯宇曾接到章莹颖一共工作的博士后的通知,他们打算同其他几个人在当晚共进晚餐。“我非常的担心。”他说,他多次尝试联系她,并表示“非常令人担忧”。
他们前往章莹颖寻找公寓的One North,但没有得到答案,或者有人曾和她交谈过,所以他们报了警。
他说他们制作了海报,并租住当地华人社区,分区域进行搜寻。“我们非常担心,只是想找到章莹颖,看着她安全回来。”
辩方律师伊丽莎白·波洛克交叉询问了官凯宇,章莹颖对英语的熟悉程度。他回答说,作为国际生章莹颖的英语很好。
One North的营销经理也作证说曾发短信询问章莹颖,得到回答她可能会弯道,但再也没有得到更多消息。
伊州大学警局官员乔治·桑威齐和詹姆斯·卡特斯就章莹颖的搜寻过程进行佐证。
桑威齐表示,他致电数十家汽车经销商,询问是否有关于黑色Saturn Astras汽车的信息,但没有得到结果。他说他前往One North公寓大楼和章莹颖在Orchard Downs的公寓,并收集了她的牙刷和头发样本作为证据。
2017年6月14日,卡特发现接送章莹颖的Astra车辆的右前方乘客轮毂盖上有一处畸形。轮毂盖顶部缺少一块,车身还有天窗。这些细节与Brendt Christensen拥有的Astra车辆相符合。
那天晚上卡特还去了Brendt Christensen的家,并与伊利诺伊州警方犯罪现场调查人员一起收集了证据。
他还继续在该区域进行搜查,寻找监控录像,和有Brendt Christensen名字的存储单元,但没有发现与章莹颖有关的信息。
伊州大学警局官员塔拉·赫里斯作证说,在接到报警后,她前去威拉德机场查看章莹颖是否有乘坐航班或租车。这时她的上司说他“马上就需要我”。
她之后根据章莹颖iPhone的最后定位查看她是否有乘坐公交,或是火车。监控画面显示章莹颖在Orchard Downs上了一辆公交车,并试图在校园拦下一辆公交车。
巴士当时在街道的另一边,她在街道拐角处追赶车辆但无法追上。在这段视频中,斯普林菲尔德大道上可以看到一辆黑色Astra,然后车辆又出现在古德温和大学附近。
章莹颖最终在厄巴纳的古德温路和克拉克路的路口等候另一辆公共汽车。Astra再次经过她,在克拉克路向东转。几分钟后,它又回到了章莹颖那里。在上车之前,章莹颖和Brendt Christensen交谈了大约一分钟。阿斯特拉继续沿古德温路向北行驶。
辩方试图拖延
在周三开始发表开场陈词之前,Brendt Christensen的律师曾试图推迟审判,因为一项新发起的民事诉讼要求对两名在案发前几个月接待过Brendt Christensen的伊州大学咨询中心社工,对后者的风险采取“故意冷漠态度”进行追责。
章莹颖的遗产管理方在上周五发起了这项联邦民事诉讼,将两名社工米巴赫和莫平,与Brendt Christensen共同列为被告。
Brendt Christensen的律师声称,民事诉讼“可能为Brendt Christensen提供大量减刑证据,这是他目前无法确保的”,即迄今为止拒绝接受辩方询问证人的证词。
但联邦地方法院法官詹姆斯·沙迪德迅速否决了这一请求,称这可能相当于“无限期延迟”,他补充说“这不符合司法利益”。
根据美国媒体综合报道,6月12日的庭审上,被告Brendt Christensen的联邦律师承认被告Brendt Christensen杀害了中国学者章莹颖。
Brendt Christensen联邦辩护律师George Tasef称:“Brendt Christensen应对章莹颖莹莹的死负责。Brendt Christensen杀了章莹颖。”
当国检察官花了45分钟描述了章莹颖死亡前的可怕细节,声称章莹颖在Brendt Christensen在位于香槟的公寓里遭到强奸、殴打和斩首。
尽管被告承认了Brendt Christensen杀害章莹颖的事实,但是并没有改变无罪抗辩。
George Tasef律师称,Brendt Christensen正在“为他的生命受审”,有几个“事实问题”必须在量刑前得到辩论。
章莹颖是伊利诺伊大学研究光合作用和作物产量的访问学者,她最后一次被看到是在2017年6月9日。
监控录像显示,当天她进入一辆据称由Brendt Christensen驾驶的汽车,之后便失踪,尸体也没有找到。
此前,检察官指控Brendt Christensen拷打并杀害了章莹颖,称他“表达过想成为一名杀手的愿望”。
联邦检察官尤金·米勒表示,Brendt Christensen在见到章莹颖几个月前就开始计划绑架和谋杀他人。
米勒在开庭陈词中说,Brendt Christensen把自己比作连环杀手泰德邦迪(Ted Bundy),在调查人员未能找到章莹颖的遗体后,他向女友吹嘘说,“我在这方面很擅长”。
米勒说,Brendt Christensen假扮成一名卧底警官,说服章上车,然后把她带回自己的公寓。据米勒称,在那里Brendt Christensen撕下她的衣服,强奸了她,然后掐住她的颈部长约10分钟,当时章莹颖在奋力挣扎。
随后,Brendt Christensen带章莹颖去了浴室,在那里他用路易斯维尔的棒球棒击中了她的头部,将她的头部劈开。
米勒称,Brendt Christensen最终刺伤章莹颖,并割下了她的头。
据米勒说,为了掩盖他的罪行,Brendt Christensen彻底清理了他的公寓和车辆。但调查人员在他的床垫和床的基板,以及干墙,地毯下面和棒球棒上都发现血点。
DNA测试结果表明这些血迹就是章莹颖的。
“他绑架了她,他谋杀了她,他掩盖了他的罪行,”米勒说。
章莹颖的父亲和她其他家人在法庭上通过翻译听取了这些陈述。而Brendt Christensen坐在被告席上,没有任何反应。
章莹颖的谋杀案的细节显然是通过Brendt Christensen的女朋友的录音得知的。她与FBI合作并记录他们的谈话,包括在章莹颖女士的守夜活动过程中。
据称,在那次录音中,Brendt Christensen说他想参加守夜活动,“看看有多少人在这里,”他说。 “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找我。”
他还补充说,章莹颖的遗体永远不会被发现,她的家人从中国出发企图找到她,但是将“空手而归”。
George Tasef几乎没有否认这些细节,但对Brendt Christensen在录音中称章莹颖是他的第13个受害者的事实表示怀疑。辩方律师声称Brendt Christensen在守夜活动之前已经大量饮酒,并补充说没有证据表明Brendt Christensen在章莹颖之前曾杀过任何人。
周三出庭作证的第一批证人中,有章莹颖的男友侯霄霖(Xiaolin Hou),侯霄霖描述了得知女友失踪后感到十分的“震惊”和“可怕”。
侯霄霖和章莹颖于2009年在中山大学共同学习时相识。
他们在同一个班级,最终在2013年分别以第一名和第二名的成绩毕业。毕业后,两人在北京大学继续学习并处在交往中。
侯霄霖证实,他们本计划在2017年10月订婚并且结婚,大约在章莹颖失踪四个月后。
当侯霄霖得知章莹颖失踪后,他和女友的家人一起前往美国寻找她。他说道,他们在香帕伊-厄班纳地区(Champaign-Urbana area)的公园和废弃房屋中寻找了很久,但始终没有找到她。
“我们一直在寻找她,”侯霄霖难过得说道。“我们永远不会放弃找到她的希望。”
在周三开庭陈述之前,Brendt Christensen的律师试图推迟审判,因为一项新提起的民事诉讼称,两名伊利诺伊大学咨询中心(University of Illinois Counseling Center)的员工在Brendt Christensen被绑架几个月前对他进行了心理咨询,但他们对Brendt Christensen采取了“故意漠视的态度”,无视他会给这个社区带来的风险。
章莹颖的遗产管理方在上周五发起了这项联邦民事诉讼,将两名社工米巴赫和莫平,与Brendt Christensen共同列为被告。
Brendt Christensen的律师声称,民事诉讼的过程“可能为Brendt Christensen提供大量减刑的证据,而他目前无法获得这些证据”,即迄今为止拒绝接受辩方询问证人的证词。
但联邦地方法院法官詹姆斯·沙迪德迅速否决了这一请求,称这可能相当于“无限期延迟”,他补充说“这不符合司法的利益”。
6月11日,章莹颖案陪审团遴选工作完成,最终敲定12名正式陪审团员和6名替补成员。
据悉,12名正式成员包括7名男性和5名女性,候补成员则由4男2女组成。
12人中有近90%为白人,年龄在30至70岁之间不等。还有一人未确定,但可能会是一名亚裔。
被告有罪与否以及量刑将由这些陪审团员共同决定。
接下来,双方将于当地时间12日开始进行开案陈述,早上开始传唤双方证人,该阶段预计持续3-4周。
距离章莹颖同学2017年6月失踪至今,已经过去了735天…
2019年6月3日上午,章莹颖案第一次庭审在Peoria联邦法院举行,Urbana法院观景室对庭审进行了同步直播。
在法院开庭前,章莹颖父母及其弟弟在援助律师王志东的陪同下进入法庭。随后,中国驻芝加哥总领馆副总领事黄黎明也到达现场。
据悉,当天只有章莹颖父亲进入庭审现场,母亲和弟弟在讨论室等待。
从媒体直播画面中,我们能清晰地看到,章莹颖父亲表情凝重,神态疲惫。章母则一直低着头,面色凝重。
随后,被告Brendt Christensen(Brendt Christensen)也在五位辩护律师的陪同下抵达现场。
据《美国中文电视》称,这是Brendt Christensen第一次以非囚服的形式露面。
当天他身着蓝色衬衫、卡其色长裤以及黑色皮鞋,神情镇定。
庭审过程中,还不时微笑,并与律师交小声交谈。
被告辩护律师进入法庭
当天上午,法官已向16名潜在的陪审团成员(11名女性,5名男性)介绍了案情,说明检方向被告提出一项“绑架致死罪”及两项“伪证罪”。
此外,法官还向陪审团成员提问,问题包括他们是否认识潜在的证人。
据当时的信息,潜在证人中,有88位来自检方,其中包括FBI探员以及章莹颖的家属。
另外还有53位来自辩方,包括Brendt Christensen的前妻。
在法官向陪审团提问的过程中,有1人表示他是一名警察,曾和执法人员讨论过案情;另1名女士称她在联邦监狱工作,更倾向于检方的证词。
在是否死刑的问题上,已经有两人明确表示反对死刑;
另外有三位认可死刑,但不确定是否会做出死刑的决定;
还有2人认为终身监禁是比死刑更严重的惩罚。
当天,法庭已选出7名合格的陪审员,但也有6人明确表示因为时间问题无法担任该职。
现在,12名正式陪审员已经确认完毕,但12人中有几人会支持对嫌犯判处死刑还未可知。
(庭审阶段内容部分源自“侨报纽约”)
据章家律师王志东称,本案整个诉讼预计持续两个月的时间,共分为三个阶段。
章颖莹案第一阶段:挑选陪审团(Jury Selection)
时长:两周左右
刚完成的陪审团遴选就是本案中的第一阶段,历经两周,检辩双方从476名候选人中选出了最终的12名正式陪审团成员和6名候补成员。
众所周知,在美国,是否定罪最终是由陪审团决定而非法官。
因此,章莹颖案检方提出的各种证据是否被陪审团采纳,影响着该案最后的判决。
陪审团一开始是随机选择,之后控辩双方会在法官的监督下向候选人提问,再根据职业、性别、年龄来判断是是否公正,否会同情被告,是否存在先入为主的态度。
所以,控辩双方无疑都会倾向于选择对自己更为有利的陪审团成员,但如果该成员不能公正并且以开明的态度听取双方证词,就会被淘汰。
章颖莹案第二阶段:定罪阶段
时长:两周左右
在定罪阶段,庭审进入质证环节(Witness Examination)。
首先由检方举证,提供证明被告有罪的证据和证人证词。检方讯问证人后,由被告辩护律师对同一证人进行交叉询问,目的是降低证词的可信度。第一轮提问结束后,控辩双方还将有第二轮提问的机会。
检方举证结束后,被告辩护律师提供证人证词,再次进行提问。
质证环节结束后,控辩双方进行总结陈词,这也是两方与陪审团交流的最后机会。
图源:wcis
随后,陪审团不再与审判相关人员接触,开始内部讨论,决定被告是否有罪。联邦诉讼法要求,所有陪审团必须达成一致的情况下,才能对嫌犯定罪。
如果12名陪审团成员,有1人不同意“有罪”,则案件将进入“流审”。
流审期间,法官有机会再次提起诉讼。但若12名陪审团成员都不同意“有罪”,该案将不能再被提起诉讼。
2019年5月28日,控辩双方已经向法庭提交了审判预计会展示的证据清单。
其中联邦检察官提交的证据清单长达12页,包括章莹颖的日记、Brendt Christensen公寓的法医证据,以及与案件相关的棒球帽、地毯、强力胶带、女性照片等等。
辩方也提供了5页的证据清单,其中包括Brendt Christensen家庭录像、他在约会网站“OK Cupid”上的记录、以及与几名女性在社交媒体的通讯记录和电子邮件。
辩方虽未解释此清单与案件的关联,但这些证据都会影响案件审理的走向,也将左右陪审团的最后决定。
章莹颖案第三阶段:量刑阶段(Sentencing)
时长:三周左右
在美国,寻求死刑的案件并不多见,据国际特赦组织报告显示,2018年美国只有25人被执行死刑。
章莹颖案是联邦检察官在联邦法院以绑架致死罪起诉,并寻求死刑。一旦被告被认定有罪,陪审团将进入量刑阶段,被告有被判处死刑或终身监禁两种可能。
此时,控辩双方将根据量刑问题再次举证质证。同样也只有在陪审团达成一致的情况下,才可宣布死刑。
2018年12月,被告辩护律师向法院提出为Brendt Christensen做心理健康的评估。而美国最高法院也“刚好”有规定:禁止对有精神问题的犯人执行死刑。
但是在今年4月29日,辩方律师决定放弃精神疾病辩护,这意味着辩方不能在量刑阶段,以心理疾病为借口,作为免除死刑的理由,同时也意味着量刑阶段可能会缩短时间。
记者曾就量刑一事采访章莹颖的父亲,章荣高表示,“我认为他绝对应该被判死刑。”
据王志东律师称,章莹颖的父母两年前就表示,他们会在开庭时来到美国,亲眼见证嫌犯接受审判。
庭审中必定会涉及到章莹颖遇害的诸多细节,这对于章家父母来说必定是无比痛苦的过程。
但他们目前能做的,只有等待审判的结果。
上面提到,在美国,寻求死刑的案件并不多见,2018年,美国只有25人被执行死刑。
据维基百科关于美国死刑制度词条的解释显示:
美国目前有31个州和联邦政府及军队有死刑法律,在没有死刑的地区,绝大多数的最高刑罚是“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另外,美国对于死刑是分开审理的(各州规定不一)——也就是说,如果控方希望被告被判死刑,必须事先提出,且只能在死刑与非死刑之间抉择(不能审理过程中改判有期徒刑)。
再加上美国罪犯有权利选择陪审团制度,而陪审团制度又要求100%通过,因此流审率极高:除了罪恶滔天的罪犯(比如连环杀手、恐怖分子)外,难以判处死刑。
就算能够判处死刑,又因为美国的审判周期极长,一般拖延至十几年乃至数十年才被执行死刑都是正常范畴;
而且州和联邦两方的上诉程序每多旷日持久、且费用不菲,以致超过执行终身监禁的成本两、三倍。
在美国,各州和联邦的死刑犯,都有极为恶劣的谋杀罪行。
典型的死罪包括在从事偷渡人口、绑架、抢劫银行、强奸或猥亵儿童等重大犯罪活动时蓄意杀人。
联邦法律中可判死刑的罪行还包括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劫持交通工具或从事恐怖活动而导致人员丧生、出于报复而蓄意杀害执法人员及直系亲属、蓄意杀害政府领导人等。
记得日本江歌案最终审判前,江歌妈妈也请求日本政府判处杀害女儿的凶手陈世峰死刑。
江妈妈寻求陈世峰死刑的原因,不是出于报复,而是“当一个人生命受到威胁时,他才能明白生命有多可贵。”
尽管各国法律在死刑上的规定各不一样,但江妈妈的这句话放在章莹颖案中也同样适用。
嫌犯Brendt Christensen至今不愿向章家人透露章莹颖的下落,足以见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悔改之心。
其在审判席上神态自若甚至微微发笑和律师交谈自如,更是证明他似乎早就料定只要自己咬紧牙关不说,就能避免死刑的惩罚。
寻求Brendt Christensen的死刑,不仅是出于对其“绑架致死”的法律惩罚,更是对其至今毫无悔改之心的惩罚和使其不能再伤害其他无辜生命的保障。
如今,克里斯腾森的律师当庭承认他的客户杀害了章莹颖。
那么是否也预示着真相即将被揭露和最终的判罚也即将落定。
历时两年的章莹颖案,在几天终于迎来的最关键的一步。听到作案细节时,我们无不伤心和愤怒,痛恨凶手的无情,更无法想象莹颖当时的无助。
更不敢想象莹颖父母和亲人听到这些细节时的悲怆。
Brendt Christensen势必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对杀人嫌疑犯的审判正在赶过来。
发表回复